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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第一次，在没有道盟委托的情况下，她插手了凡人界的事，从死神的手中救回了空青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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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总记得空青，从第一眼开始，从那束桔梗花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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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朝颜盯着她的唇，有些晃神。那些心中偶尔会泛起的念头，在这样松弛的夜里，又翻涌起来：她实在不该做空青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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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缓了一会没回答，空青便拽了拽她的手，继续问：“师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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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朝颜这才回神，浅浅叹息了一声，下意识地问：“你想与谁共修有情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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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沐朝颜自己都有些诧异。但幸好空青醉了，约莫是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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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怔了一下，身体往后倒，以手肘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举着酒壶仰头，对月将这玫瑰花酒哗啦啦地倒入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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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月色底下，满溢着玫瑰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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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壶酒尽，空青抬手擦掉唇角的酒液，仰头笑吟吟地望向沐朝颜：“我嘛……倒是不想和什么人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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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朝颜顿了顿，好一会才道：“嗯……比起有情道，我觉得你更适合苍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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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空青在百花国事迹来看，踏入苍生道，是最适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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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顿了顿，勾唇望着沐朝颜：“师尊真是这般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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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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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的回复后，空青颔首，淡淡道：“那我听师尊的，入道之后，便入苍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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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花节的酒很烈，烧得空青睡了两天两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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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她好似已不记得那夜自己说过什么话。只是在藏经阁中待得更加，与沐朝颜相处的时间越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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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有意躲着自己的师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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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朝颜显然也发觉了，在四境大会的前五天，空青的心脏已经与神器完全融合，步入了练气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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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显然很高兴，但还是很惆怅：“花了四年，才迈入练气期，等到筑基不知道何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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