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掉空青的嘴角，淡淡道：“维护你身躯的灵力，对我来说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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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朝颜收回了手，柔柔地望着空青，一字一句道：“但你的命，对我来说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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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犹有不解：“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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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朝颜坐在床边，静默地像一幅画：“你十二岁那年，给我送过一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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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立时想到自己当时的童言，哑然失笑：“原来如此，可那不过是稚子童言，算不得上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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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稚子童言，却极为难得。为了这份牵绊，我希望你好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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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抿唇，仔细思考了一番：“如今我身死，也除了中洲诸国的大患，各国应当也恢复了和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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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王妹理应继承了千羽国的王位，想来这世俗之间应当没有我要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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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王的重担已经放下，她对得起自己的子民，也对得起养育自己的父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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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跪在床上，稍稍往后退了一些，俯身朝沐朝颜行了一个大礼：“还请沐上师教我，领我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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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朝颜望着她弓起的脊梁，沉吟片刻道：“你可知一旦修道，便是斩断世俗尘缘，也斩断了轮回。此后只能一心向道，若不能飞升，便是身死道消，再无轮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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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直起腰身，眸光极为坚定：“人本就只活一世，纵然有下一世，也不知道是鸟兽虫蛇，还是蝼蚁蜉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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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一世有一世的命运。若轮回真如沐上师所言，入道就只有一世。那不就是再说，我与沐上师，只能在这一世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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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说来，我更应该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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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只有这一世，既然只有一世，那便尽人事听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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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朝颜抿唇，凝视着她清澈的眼眸，斟酌许久才道：“我……没教过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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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洒然笑道：“那我就是您的第一个徒弟，荣幸之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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