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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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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悬崖边上的国王，好似一尊随时都会离开尘世的真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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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为她的威严所震撼，走到她身前行了一礼：“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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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没有睁开眼，只是持着念珠的手在轻轻转动：“大祭司，不用再劝我了。我已在望月关，这是我的命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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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叹息了一声，望着这个自己看顾长大的君王，仍旧是不忍道：“您会死在这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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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战争会因为我的死亡而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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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盟军的首领，如若此时撤退，还有谁能站出来阻止百兽国的兽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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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您不必为此作出这么大的牺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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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终于睁开了眼，目光慈悲地望着大祭司：“这不是牺牲，是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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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国之君，要有一颗保护自己子民的勇敢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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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悲之心，仁爱之心，勇敢的心……这是您教我的，我一直也是这么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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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一面为了她注定的死亡而爱上，一面又为了她的舍生为人而感到骄傲，一时之间，心绪极为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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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叹了口气，起身走到大祭司面前，伸手将她扶起：“好啦达巴，我死后会前往斯布阿瓦纳，永远庇护着千羽国的臣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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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布阿瓦纳是千羽国传说里，人去世之后，灵魂不灭前往的地方。在那里，她们会成为不灭的灵魂，永远保护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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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祭司的眼眶一下就湿润了，抓着空青的手臂，仰头望着她，满是疼惜：“你才二十岁啊……连个阿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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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夏在千羽国的话语体系里，意为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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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青倒是很洒脱，她仰头看向月空，转着手持的念珠淡淡道：“但是有月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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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了十二岁时，在王宫后花园里的满月，双眼亮晶晶的：“有月亮，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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