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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朝颜收回了花洒，提着裙摆向她走来：“修道修心，你能到此处，说明你的神魂已超脱三界外，不在五行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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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前世种种皆由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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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之前的争斗，也一笔勾销，不再算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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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华颔首：“的确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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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望着沐朝颜朝她走来，目光落在她手上拎着的花洒上：“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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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朝颜提着裙摆经过她身旁，散漫道：“在里头晒太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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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朝颜拎着水壶，提着裙摆踏上神殿的台阶，领着绮华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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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穿过旷阔的大殿，顺着壁画往里走，走到了一处视野极微开阔的水晶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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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花园的正中央，一朵桔梗盛放在水晶莲台中，而在花蕊的正中央，则躺着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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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黑发如瀑散落莲台，她闭着眼，仿若陷入梦中沉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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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华走进一看，望着对方熟悉的容颜，伸手想要去触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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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还没等靠近，就被沐朝颜抬手，啪的一下打掉：“别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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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华很是无言地望向她：“不是说天神是没有任何情感，对待万事万物都一个样吗?”怎么到了沐朝颜这里，却完全没用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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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朝颜拎着花洒，将壶底的灵液缓缓倒入莲台：“神乃一界之主，万物之君，的确应当对所有事物一视同仁。生老病死，求不得，愿憎会，爱别离，五阴盛……乃是世间万物必须历练之苦，神明不得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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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最后一滴灵液倒入莲台，沐朝颜直起腰身转头望向绮华道：“但不代表神是没有欲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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绮华静静地望着睡在桔梗花中之人：“神明若是有偏爱，天地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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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见解，是因白涂曼殊一事所出发的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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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朝颜微微一笑，望着沉睡中的空青，神色极微温柔：“你放心，她很爱这天下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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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将空青额前的发拨开，漫声道：“因着她爱，我不会做什么会失掉神格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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