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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间……他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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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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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涂的最后一缕气息即将消散前，曼殊惊惶地大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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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荡的妖力以她为中心，化作了一场漩涡，疯狂地将白涂即将消散的灵魂纳入体内。她身体曾经被天神喂过血，与白涂的身躯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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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以自己的身躯为巢，容纳了爱人消散的意志。可那么一点血，又怎么能够承载神明那么耀眼的意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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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濒临崩溃的曼殊仰头，望向了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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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在她的眼中，白发白瞳的天神驾驶着太阳，经过杀戮的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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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垂眸，与她对视了一眼，又将目光看向了祭坛之下的厮杀，露出厌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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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只停顿了一瞬，又要驾车离去。这时曼殊跪倒在祂脚下，向祂祈愿：“求您……求您再看这人世间一眼，将您的神子带回神国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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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明分出来的那部分，其实是天神上万年来第一次所动的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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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摘除凡心，将它投入凤凰帝国后，神明重新回到了无爱无情的大道之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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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扫了那与祂源渊颇深的花妖一眼，语气淡淡：“它已做出选择，不再是吾的一部分。若消亡是它的造化的话，那就接受它的消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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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彻底遗弃从祂身上分出来的那部分，从此之后，不再看这世间一眼，驾着太阳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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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殊望着神明高高在上，无情离去的背影，一双眼在龙凤呈祥的幻影照射下，睁睁地流下两行血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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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望着躺在她怀中，已经毫无气息的白涂，单手抓住了贯穿白涂胸口的那支箭，一点一点拔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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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痛的……不痛的啊……”曼殊吻着白涂的额头，喃喃地哄着自己已死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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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长箭从白涂的身躯里拔出的那一刻，曼殊施展术法，愈合了他的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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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搂着自己的神明，转头望向祭坛下的刀柄，惨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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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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