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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无奈地站起身来， “你既想要帮她，又对她这么凶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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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够好了。”陆之道语气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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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挺可怜的。”楚宁无奈地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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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感谢你的善意。”陆之道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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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算什么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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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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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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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和她一样。”陆之道尽量克制着自己，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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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木？”楚宁敏锐地察觉到她声音中的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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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深深吸了一口气， “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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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见她有些不自在，不敢再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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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陆之道平复地很快，自顾自地调笑道，“我不是为了包子，只是抢了一颗糖，被追了好几条街。”陆之道说的平静，好像不是在说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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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看着小乞丐远去的方向，又看看陆之道，难以将这两人联想在一起，莫名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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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之道有些藏不住的难过，闷着头往前走着，于是追了上去，半玩笑半认真说，“我给你买糖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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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木木：我不吃软饭，想吃点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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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闻言顿了顿，回过身来，嘴角艰难地挤了个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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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道，“现在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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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难得看到她笑，一时贪看入了神，尽管她语气听上去依旧冷静，可对比原来的样子，就会发现有许多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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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她名义上是陆同知的义女，以为至少也是衣食无缺的，却没想到她曾与小乞丐一样。可是看着眼前身配长剑，潇洒翩然的人影，如何将她与小乞丐联系在一起？不知道她经历过多少辛苦，才长成现在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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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小乞丐感同身受，所以才会出手拦下，可是却没办法面对，好像难以直面曾经不堪的自己。所以只是扔了钱，让她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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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地察觉到她心中的惶惶不安，楚宁也不再多问，只是望着她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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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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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给小乞丐的是一小锭银子，钱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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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楚宁仰头盯着她，“你哪里来的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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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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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方才的动容，一下子被吓得全部无影无踪。一时疏忽，竟被抓了个正着，只好默默地往前去，突然看到前方就是那个卖扇的摊子，如同见了救兵一般，指着前方说道，“到了！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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