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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传来……好像黑暗中亮起的一道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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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在为自己渡气，楚宁心中惭愧，在心里狠骂了她，也在心里认真给她道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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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很规律地，每隔一小段时间，陆之道便送来一阵温暖的气息，在水中顽强地支撑着楚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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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之中，楚宁好像看到对方红了脸颊，但是水下看不太清，也不那么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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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生死当前，让人没有时间去细究这些小心思，就连心里一点羞赧，也被有意无意地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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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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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过了多久，陆之道才从楚宁嘴上挪开，改双手抱在她腰上，托着她钻出了水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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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充满湿润且微凉的空气，第一次意识到空气如此珍贵，楚宁大口大口地喘着，却因为在水下憋的太久，胸口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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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缓过来，又被陆之道拖上了岸，像拖着一袋大米那样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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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宁感觉浑身一点力气也没有，半身还在水中，完全迈不开腿，只能由她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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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稳了稳心神，四周打量一番，确定附近没有追兵了，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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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之道还不死心，好像力气还没有用完的样子，抓着她一只手，弓着身子缓缓地往前拖着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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岸边的土地潮湿，所以有点软塌塌的，被陆之道拖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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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等，等一等……”楚宁有气无力地挣扎着，另一手奋力抓上了陆之道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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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陆之道茫然地回过头来，脸色铁青，五官僵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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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她并不像背影看起来那样没事，在水中一定也耗费了大量的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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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怨她粗鲁的话便开不了口，楚宁只好劝道，“你先休息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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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这里。”陆之道胸口微微起伏，带着一点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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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裳浸了水，湿哒哒地贴在皮肤上，身体的轮廓便清晰地显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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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高腿长，身上的肌肉紧实听话地排布，没有一点多余，果然是练武之人的样子。却不是那种大块头，反而显得修长匀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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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间配的长剑倒显得很英气，她一手抓着楚宁，另一手搭在剑柄之上，坦然地把全身展示在楚宁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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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胸前，确实，很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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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湿衣裳的半遮半掩之下，楚宁几乎将她的身子，上下打量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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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意识到，自己也是刚从水下出来，自己也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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