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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她的实现一无所觉，只揉着自己的衣摆，将它捏得皱巴巴都不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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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沉闷再次被敲碎，罗颂听到一些忽大忽小的摩擦声，再之后，罗志远的声音忽地填满了喇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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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颂，”他的声音沉甸甸的，“是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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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很轻地“嗯”一声，但说无可说，只同样轻轻地喊了声“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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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罗志远不住地应着，短促的音符里也分明夹着哽咽，但他调整得很快，几个深深的呼吸后，复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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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过年……你回来吃饭吗？”他尽可能将所有的小心翼翼藏严实，“跟小杨一起来吗……我们一起……吃个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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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抓住了他没藏好的尾巴，心情有些复杂，却也还是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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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志远不由自主屏住呼吸，试图听清听筒里并不明显的另一道呼吸声，以此确认电话没有被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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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晚点给你们答复。”罗颂在挂断电话前，只撂下这一句话，而罗志远还是那样哀哀地应：“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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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确是这么想的，只要罗颂没有直接拒绝，就已经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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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着悛心，他们告诉自己，在这以外更多的要求，都算犯了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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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理智与情感各行其道，他们仍带着隐秘而卑微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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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期盼在电话挂断后的第三天得到了回应，他们欣喜若狂，却也知道，必定是杨梦一愿意同罗颂一起回来，所以罗颂才松了口，也因此，他们又生出些愧疚的感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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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志远和宋文丽很清楚杨梦一在罗颂的康复中占据了多么重要的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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