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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想，却没找到他们的威胁能以什么作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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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从没想过要与他们当面对质，毕竟杨梦一的离开使所有的秋后算账失去意义，可怀疑还是成了埋在肉里的一根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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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她的爱人回来了，所有的沉疴旧疾都应当被敞亮地晾到日光底下，只有这样，才能不留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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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如罗颂所料，杨梦一轻轻点了点头，笑得有些涩然，“但还发生了很多很多其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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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过年前，杜银凤被人杀死了，年三十那天我回乌长处理她的后事。”她抿抿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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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在她话说出口的瞬间就无意识攥紧了她的手，倒是杨梦一伸过另一只手，拍拍她的手背，示意她放松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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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因为房子问题被情人杀害的，但她最后坚持把房子留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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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不通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也没有兴趣去了解她了，我还是恨她，但冲着那套房，我也能稍稍原谅她一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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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杨梦一将食指和拇指捻在一起，一点缝隙没留，嘴上却说：“就这么一丢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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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死亡还是带给了我一些震撼，或者说是死亡这件事本身，让我有些感慨。”她望进罗颂的眼，意有所指似的，“就觉得……好像只要消失了，所有不清不楚的账就都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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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提起得知凶讯后，自己那通下意识拨给罗颂的电话，她怕罗颂会更自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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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给罗颂时间细想，话题一转，提到了对方最想听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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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一点，就是元旦的时候，我去曲邑找芯姐那回，你妈妈给我打了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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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顿时僵住，尽管早有准备，但猜想被证实还是让她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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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双手抱住罗颂的手臂，又往她身边挤了挤，才继续说：“但其实也不能全怪他们，说到底还是我自己糊涂了，总以为没了我你会过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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