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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大大小小的案子不值得被分享， 于是没说两句， 话题就转到了杨梦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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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聊想聊的事情太多了， 杨梦一一时不知应当从哪里开始说起，思忖一瞬，才道：“我是今年过年的时候回来的，之前都在德国， 公司外派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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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有些惊讶，她一直以为杨梦一说的出国只是断她心思的借口， 大概率不过是换了个城市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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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都在那？”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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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途回来过。”杨梦一莫名其妙有点心虚， “一年一次探亲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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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罗颂并不意外，“嗯”一声后，看她眼睛不住地眨巴眨，心里觉得好笑，但没揶揄， 只问：“那你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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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想了想， 谨慎地挑出最确切的词：“不好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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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罗颂捏着她的手，没让心里的紧张浮到面上， “有遇到什么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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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话问得实在直白，两人对它的潜台词都心知肚明，杨梦一听了无端觉得她有些孩子样的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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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杨梦一实话实说后，朝罗颂笑笑，“但有很挂念的人，所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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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很轻易地就被这句话哄出快乐情绪，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听她问：“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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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好不坏。”她照搬了杨梦一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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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不信，却也没追问，只一个反手将罗颂的手包在掌心里，“还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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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不留痕迹地抿嘴笑，“也没有遇到什么人，直到我很挂念地那个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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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听了，想说她贫嘴，但嘴巴一动却没发出声音，她还是有些难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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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忽地默然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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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罗颂突然开口，打破沉默，问出了她心底一直以来的疑惑，“那年春节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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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曾试图在一遍遍近乎自虐的梳理中找到“罪魁祸首”、一件让杨梦一态度忽变的标志性事件，然而任凭她如何绞尽脑汁，都搜不见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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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能确定的，只有事件发生的时间大抵是那年过年，因为两人年后再见面时，事态就忽然坏到无法挽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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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没有立即回答，罗颂在空隙中问出第二句话：“是不是……我爸妈对你做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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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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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不蠢，她知道她们之间最大的阻碍就是自己的父母，她曾猜想或许他们在暗中给杨梦一施加了什么压力，可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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