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断未断的枯枝, 肌肤也如树皮, 凉凉地,很干燥, 似乎来一阵风, 就能将她吹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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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感受到两手相触的瞬间, 罗颂轻微地挣了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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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慌乱地收了力度,却固执地牢牢地圈住她的手,五指轻轻地压了压,罗颂便再不动了, 只由着她箍着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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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不敢自大地给她的退让套上纵容之名,只想许是虚弱让她未能达成目的, 待自己松手时, 她肯定还是会头也不回地走,又或者让自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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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相接并不足以安抚住她此刻的惊惶,她只迫切地想要再抓紧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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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人说她很知世故,是能将话讲得漂亮又圆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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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莎莎也揶揄她能一脸真诚地将人哄进自己精心设下的套里,能眼睛也不眨地说出一句又一句油滑的谎话,说她去金玉宫一定能将客人口袋里的钱都诓进自己钱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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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伶牙俐齿在罗颂面前却钝了锈了, 一张嘴, 她就险些被口水呛着,气没喘顺, 便忙接着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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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辞职了,我不会再走了,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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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呆在这里,这是我们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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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不想见到我,我平时就不出现在你面前,绝对绝对不会惹你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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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信的话,我一点点证明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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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是我不好我不对,你可以讨厌我,但你要给我改正的机会嘛,我哪里不好,只要你说我就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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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自信能做到每一个许下的承诺,但罗颂听而不闻的样子却还是让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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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嘴里吐出的字词渐渐扯得她喉咙发紧,但她仍不停下,只慌乱地将所有能想到的加分项通通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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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话越说越混乱,句与句仿佛互相掐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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