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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说：“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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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罗颂最不想听、最不需要的就是她的道歉，“所以现在的一切算什么，是愧疚的赎罪，还是对旧情人的施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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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像三九天里的冰，带着刺骨的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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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尽可能让自己声线平稳，但冷话说到最后，连她自己都颤抖起来，尾音因此显出颠簸的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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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连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摇头的都不知道，她只是无意识地摇着，像是这样就能抵御罗颂话语中的绝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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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施舍。”她开口，终于压不住的哭腔重得仿佛是在嚎啕大哭，“不是旧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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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的。”她说，“我一直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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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9章 罗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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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以为自己疯了， 以为心中长久的谵妄终于化成了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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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做梦都不敢梦得这样圆满，但耳边响起的字字句句都无比清晰，即使是泣音也掩盖不了其中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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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脏一跳， 如同跃进最深的沟壑中，半晌缓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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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罗颂再开口， 戒备之意却更为明显， “我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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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等杨梦一有所反应， 她的第二句话便紧随其后而来，“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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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的每一个字都吐得极轻， 仿佛云淡风轻一般， 但她的肢体语言却做了叛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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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硬的脖颈、话音落下后仍死死咬紧的牙关， 还有始终不敢回视的目光，通通都与她口中的拒绝南辕北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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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两句话还是几乎将杨梦一击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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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子晃了晃，要坠未坠的那一刻及时抓住了阳台推拉门的门框，才免于倒地的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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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动静明明也不很大， 但罗颂还是敏锐得近乎诡异地捕捉到了，并在脑中绘出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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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手往怀里收， 随之攥起拳， 久未修剪的指甲将掌心抠得生疼，但面上却没有溢出分毫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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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的思绪纷繁凌乱，如同祁平近来漫天飞扬的木棉花絮，扰得人心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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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混乱中，唯有一个想法始终高悬——杨梦一这次大概是真的会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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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很久都没有说话，只垂头， 茕茕孑立， 整个人哀哀的，又低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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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那样安静， 让罗颂有一瞬间的晃神，仿佛她早已离开，是自己没有听到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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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下意识屏住气，才在细风中辨出她散碎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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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却又因此生出些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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