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吓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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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杨梦一隔着卧室门的道别她听到了,两声门锁落下的喀嗒声她也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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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房中如石像一样静静坐了许久,直到楼下不知哪户人家大力掩门的动静惊醒了她,她才终于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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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早已做足心理准备,但从房间里出来,发现放着行李袋的角落空无一物,而门钥匙仍挂在原位后,罗颂还是心泛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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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会回来了,罗颂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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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已经很久没有关注过日子的流逝,一天一周一月,在她眼里没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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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独这几天,她每日都会无意识地打开手机日历,看着逐渐逼近的五月五号,心里说不上是期待还是抗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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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心神都被另一道身影占领的缘故,罗颂近来甚至没有空余的心思关注身体的不适,就连肩背疼痛都是今天才重新被她感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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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十八岁那场长达四年的梦,这场梦也如泡沫易碎,只是短暂许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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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不就是自己想要的吗,她告诉自己,适可而止吧,不要太贪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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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当她敛下眼,手摁在了胸口的位置,却像是触碰到了某种有形的疼痛,眉头颤了又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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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呼吸因此而哆嗦,但太轻微了,淹没在电影的背景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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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长长地呼一口气,片刻后,伸手拿过叠得齐整的毯子,在五月的艳阳天里,抖开,盖在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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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珍羽余光瞥见她的动作,转头,目瞪口呆道:“不是,你这么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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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的表情冷淡依旧,不见罅隙,微微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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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为了佐证自己的话语,她将逶迤在地的毯子捞起,堆到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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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毯蓬松软绵,堆至罗颂的锁骨,她稍稍低头,鼻腔便满是杨梦一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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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次,她想,只是最后依恋一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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