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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去检查药盒情况，甚至还特意打开橱柜，看到几条烟仍在原位，悄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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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抽烟了，她没力气，也并不渴望什么，在这种时候倒成了好处，但昨晚情况特殊，秦珍羽脑海中闪过一千万中可能，只待现在一一确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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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检查后，罗颂也刚好放下勺子，但碗里的粥却没少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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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珍羽也不勉强，只走到她身旁坐下，迟疑着，不知该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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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一同坐在沉默里，都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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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秦珍羽还是憋不住话，觑着她的脸色，“那个，昨天杨梦一来找你了，你感觉怎样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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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抓过沙发上的毛毯，堆在身上，手埋在绒线里，藏起无法控制的颤抖，半晌后才低低道：“我以为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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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哪怕到了这一刻，跟朋友一起坐在宽大柔软的沙发里，听她讲起杨梦一这个人，罗颂依旧有种不真实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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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真实感的顶峰出现在昨晚，不是看到杨梦一的时候，也不是扶着马桶呕吐时，而是赤身祼体，缩在被窝里，安眠药起效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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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杨梦一的突然到访，就连杨梦一这个人，都仿佛透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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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昏然中觉得，似乎整件事，从怦然心动到哀绝分离，都是她自己杜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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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门对视的那一眼，看起来也像不知哪部电影中的镜头，是她的大脑移花接木，将这场虚无的爱恋烘托得更具悲剧色彩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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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这个不真实的世界一样，所有都是假的，因而她心口的疼痛也应该被忽视不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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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怎么会因为不存在的东西而心如刀割呢，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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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颂的意识沉入深海前的最后一秒，猜想明天再睁眼，这场幻觉便会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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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颗安眠药并没有让罗颂沉睡多久，小区旁的街道里传来叫卖声时，她就醒了，如同宿醉的人带着浑身酸痛，踩到地板的每一下都像踩在云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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