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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保护我，其实不过是为了给自己留点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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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人模人样的，原来是个赌狗。也是我傻，他一而再再而三地找我要钱，我竟然也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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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白的烟雾模糊了芯姐的脸，只是夹烟的手，一直一直在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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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在我睡着后，偷偷转走我的钱。等我察觉的时候，多年积蓄差不多见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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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看我不肯给钱，跪着扇自己巴掌求我就他，我哪儿还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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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我不拿钱出来，就开始动手了，把我关在家里，要逼着我接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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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草燃到头，烫得芯姐一个激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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缭绕的烟雾散去后，她的脸逐渐明晰，苍白如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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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接着话说下去，“看了那么多夜场女人被骗得心肝都要穿孔，我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聪明的。我也以为他和别人不同，原来是我和那些女人没有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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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的承诺和爱都是真的，我太希望是真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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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我只能相信都是真的。我已经没有选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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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掐我脖子的那十几秒里，我真的以为自己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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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姐没再说话，桌上唯余一片沉默，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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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抿了抿嘴，“那他……那你现在是安全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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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姐机械地转过脸看着她，眼神直直的，“安全吧……阿文帮我处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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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都默契地跳过她是怎么逃出来的这部分，也略过阿文究竟是怎么处理的，更不会问那段日子，那段她拿不出钱的被关在房间里的日子，究竟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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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年纪轻，眼睛已经红了，她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颤抖：“芯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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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姐像是终于回过神来，眼里的灵魂回到了地面，“过去了，都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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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的笑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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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梦一知道所有的安慰都是苍白的，只问：“芯姐你需要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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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朋友，关系再好也不能轻易沾染银钱借放，这是是不成文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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芯姐的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不用了，住回集体宿舍先，我这行来钱快，没事的。”但用力眨眨眼，还是没让眼泪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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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头来过而已。”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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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龙西的这趟夜班专线里没什么人，一共只有四个乘客，杨梦一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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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抵着冰冰冷的玻璃窗，斜斜地望着窗外墨色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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