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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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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抿唇，仰头看着她：“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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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笑笑，打断她的话：“没有什么可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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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活得足够久了，与你在一起那两百年，我从未觉得疼痛或者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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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这世上找到一个能让自己不觉得孤单的人，其实很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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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巴很甜，惯常会说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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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次情话，说得却那么令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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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抬眸，泪眼朦胧地望着她，唇瓣嚅嗫着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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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擦了擦她绯红的眼角，温声哄：“与你相交两百年，是我平生最大的一件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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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就是为了见你才来到这世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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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的泪瞬间掉落，哭着问她：“既然是为我而来的，为什么不多停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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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定要承接天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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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命运要这么对待卿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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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也好，黎民苍生也好，有你的命重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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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真是太悔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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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是悔恨她当时那么年轻，无法解决卿如尘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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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是悔恨当初没有时时留意卿如尘的动向。若是她时刻关注卿如尘，提早来到上官城，或许可以阻拦卿如尘替上官雪承受这个献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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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上官雪只是作为容器封印，灵魂死后还可以前往无尽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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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卿如尘不一样，卿如尘接触天魔，只有捏碎神格魂飞魄散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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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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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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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这命运的不公，更恨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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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悲伤难忍，一头扎入卿如尘怀中，哭的双肩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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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真的爱哭，只要在卿如尘怀里，几乎都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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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倒是感觉良好，两手拍打着她的背脊，轻轻道：“不哭不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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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与我而言，当然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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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苍生也好，黎民百姓都罢。我们从前走过的每一条路，看过的每一样风景，我都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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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都是很好很好的东西，如果放任天魔毁掉它们，我会很伤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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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很温柔，风翎羽却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是一味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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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叹了口气，很是无奈道：“其实想想，我们走了那么多路，我算是玩够了。只是还有一件事，倍感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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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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