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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转眸，对上了一双黑漆漆的眼。风翎羽拉着她的手抬眸，眼神柔软，神情温柔：“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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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卿如尘嘲讽一笑，一派淡然道，“我一把年纪了，犯得着和你这种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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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还没说完，一具温热的身躯挨了上来。长风里，她好似被火舌烫了一下，浑身僵硬，声音都卡在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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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冽的茶花香在怀中发酵，浸得卿如尘脑子一片混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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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望着风翎羽那双黑漆漆的眼，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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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见她没有动作，大着胆子又往前走了一步。她抬起双手，揽住卿如尘的腰身，将脑袋贴在卿如尘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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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刹那，卿如尘心跳如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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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的面颊靠在她的胸膛：“你的心跳很快，平日里也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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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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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侧了侧脸，从下往上看向她：“不推开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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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岁的少女，身形修长，如同春日的柳枝，清瘦柔和里，带着几分清傲的冷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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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正眼看人的时候，目光睿智，给她更增添了几分倔强的傲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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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竹，异常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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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有着一双人畜无害的小鹿眼，抬眸的时候，宛若一汪盈满的月下清泉，迷蒙蒙的，湿漉漉的，平添了几分惹人怜爱的破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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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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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脑袋乱成了一团浆糊，她不知道如何回应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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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风翎羽笑笑，搂住了她的腰，在她肩膀上蹭了蹭，放软了声音：“你不回答，是不是意味着，你我心里所想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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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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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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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深吸一口气，终于抬起手落在风翎羽的肩上，硬生生地将她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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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拧眉，不满地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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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两手抵在她的肩膀上，垂眸望着她，神色认真：“听着，翎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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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太小了，分不清敬爱与濡慕之间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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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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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皱眉望着她，眼里尽是不解：“你当真以为我还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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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我们分开了整整四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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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岁的风翎羽分不清，难道十八岁的风翎羽还分不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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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到最后一句话，眼眶骤然通红，眼里已经含了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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