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斩断了……我的腿，被人砍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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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痛……很痛……你一定要帮我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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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镜子……不整齐……不圆满……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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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泪落如珠，拥着她不断地点头，颤声开口：“我会的……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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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杀了那个人，为你报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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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听到卿如尘那么说，蛛女得到了很大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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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浅浅松了一口气，这才抬眸看向北方的天空：“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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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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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隔着泪眼望她，语带梗塞：“你想回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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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女仰头，望着天空的眼灌满了血：“回北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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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雪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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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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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卿如尘一连说了三个好，抱着她踉踉跄跄地起身，踩着满地狼蛛的尸体，朝北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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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走，一边哄道：“我们回北洲……回魔宫……回我们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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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里，去你们姐妹的行宫赏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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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到雪山之巅与诸葛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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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里……”卿如尘短促地抽泣了一声，颤声继续道，“秋日里，去上官的院子里赏枫……赏月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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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听到这两个字，蛛女闷声笑了一下，“那不能和她……喝酒……她……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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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卿如尘又哭又笑：“是……她很坏，所以秋天就不和她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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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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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女的气息越来越弱了，卿如尘跳过数十个石林，来到悬崖峭壁旁，足尖一点，跳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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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见状，连忙跟上她的步子，纵身跳上了悬崖峭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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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纵身起落，卿如尘往上攀升了五十丈，嘴里还在说道：“等到冬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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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时候，我们在廊下围炉……煮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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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声音断断续续，蛛女的呼吸声也断断续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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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心下一紧，唤道：“鸢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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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女的识海在破碎，神识一点一点沉入了黑暗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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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声呼唤，下意识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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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听到她的呼唤，悬着的心稍稍安定了些：“你别睡，这里离北洲很近……我们很快就能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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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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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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