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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空了脑子，往后退了无数无数步，她学着卿如尘，减一份人欲，增一份天理，什么也不多想，就活在卿如尘温柔相待的这个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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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风翎羽转过身，隔着眼纱定定地看着卿如尘：“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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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那么久，风翎羽再次呼唤她。卿如尘的心重重一跳，温声应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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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站在廊下，侧对着漫天风雨，一袭单衣纤薄，静静地吐了三个字：“我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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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就此中断，卿如尘侧身坐在石床旁，一面给风翎羽输送灵力，一面在思索：当时她是怎么回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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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真的过得太快了，许多记忆叠加在一块，模糊掉了人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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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是卿如尘这样的渡劫期大能，想起从前的旧事，也只有一个模糊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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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风翎羽重伤后，对她提的第一个要求。卿如尘是怎么反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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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很高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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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很高兴，又自知自己做饭的水准烂得一塌糊涂，当时她就捏碎了传送符，命花使送了几个药厨过来，做了一大桌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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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也没说高兴或者不高兴，只是把她夹的菜都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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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之后第二天，风翎羽要求她遣送了所有的药厨，自己下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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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大多数时候是个实用主义者，她觉着药厨做得还可以，如今风翎羽的眼睛还不算大好，可以把药厨就在东林山多待一阵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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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风翎羽提了，她就没把心中想法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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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想来，她有时候也挺榆木脑袋的。风翎羽这件事做的，仿佛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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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卿如尘不由得轻笑了一声，只觉得自己十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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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她笑得太愉悦，这段时日都在装睡的风翎羽突然开了口：“师父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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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太久没有听到风翎羽的声音了，这段时日，只有镇魂香填满了寂静的山洞，静谧得好似世界上只有她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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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刻，卿如尘觉得自己幻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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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垂眸看向风翎羽，却见她躺在石床上，睁开了一双迷雾茫茫的眼，神情虚弱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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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时，卿如尘的心脏砰砰直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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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压着心中的喜悦，抿了抿唇角，问了一句：“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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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颔首：“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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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偏了偏头，好似在活动身体，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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