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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她师父不爱她，却还能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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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对了，因为她的样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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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似自己那个伤害过她师父，令她师父痛苦不堪的人，也就是她的娘亲，昆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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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她像昆玉，师父才会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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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都是这张脸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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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干脆不要这张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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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数的念头在风翎羽耳边滑过，直到一阵脚步声走到了床边，打断了她的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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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视线里，她依稀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形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笼罩着她，她的心跳难以抑制地快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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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微的檀香压了下来，笼罩着她的人开口，语气很温柔：“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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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春了，屋外细雨蒙蒙的，伤不到你的眼睛，要不要起来出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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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卿如尘第一次问她，自风翎羽的眼睛好了之后，卿如尘三不五时就邀请她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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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风翎羽不是偏过头懒得搭理她，就是闭上眼睛装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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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也不恼，本就是随意问问，她也不希冀对方能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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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守了半年，她也不介意再守个三年五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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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风翎羽愿意疗伤，喝药，好好养身体，她们师徒总是能重归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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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为这次风翎羽也不会回答，谁知道风翎羽躺在床上，想了想应了一个字：“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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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旋即挑眉，微喜道：“那为师带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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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解开了风翎羽身上的定身诀，伸手将她拉起来，牵着她一步一步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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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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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太久没有走路了，迈步的时候十分拘谨，幸好卿如尘牢牢地牵着她，一路牵着她来到廊下，坐在一个蒲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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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里下了雨，空气里透着一股湿土味。微风从南吹来，挟着茶花的清香，摇曳着院子里的紫藤花，送到风翎羽的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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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嗅了嗅风里的味道，凭借直觉转头朝向卿如尘：“这里的荒山，有茶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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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卿如尘点点头，与她温声道，“荣余把这一片的荒山都开辟了，发现了好多野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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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你现在还不能摘下眼纱，若是你能摘下眼纱，从这里往向远方，就能看到漫山遍野的白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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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的思绪一下就飘向了远方，好似自己看到了远处的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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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抿唇，片刻后轻声吟道：“春日山茶青嶂里，雾里花白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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