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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刚醒，侧身坐在床上，垂着眼看着锦被的纹路，整个人散发出弱柳扶风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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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理了理自己的头发，走到她床边温声问：“翎羽觉得如何了？伤口还疼吗，有没有好上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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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听到她的声音，身体轻轻颤了一下，而后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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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长舒一口气，神色很温柔：“那就好。我已命花使好好照顾你，你就在宫中安心养伤。为师还得再闭关一阵子，待我闭关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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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抓紧了锦被骤然抬眸，眼尾通红，凄然地望着卿如尘：“你还自称是我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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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心头重重一跳，她装出一副莫名的样子：“我不是你师父，我还能是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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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她双眼含着泪，难以置信地看着卿如尘：“我们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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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在凡间那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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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从她的脸颊滑落，她哭着对卿如尘说道：“你明明说过的……说过我是……我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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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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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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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提还好，她一提，卿如尘本就闹腾的识海，又开始撕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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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只觉得自己被分成了两个人，一个是凡间的道童，另一个是魔宫里的魔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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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哪一个，都令她心口揪紧，身体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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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脏疼得厉害，脑子也在发胀。卿如尘胸闷气短，在某一个嫉妒达到顶峰的瞬间，脱口而出道：“翎羽，我教你四书五经，伦理纲常，你应当知晓，我们是师徒，就一辈子是师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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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个错误，我会将那部分记忆抹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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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语未落，就听得风翎羽厉声哭喊：“所以你又是来抹除我的记忆吗？就像我十八岁那年被抹杀记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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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一下就怔住了，她望着风翎羽脸上的泪，脑子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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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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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自己曾经对她做过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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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抬眸，望着卿如尘无从辩解的模样，嗤笑一声：“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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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血从她唇角静默地流淌下来，她仰望着这个自己追逐了一生的人，眼角沁出了鲜红的泪：“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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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唤了一声，双眼流下了两行血泪：“既然你不肯要我，就不要再让我留在你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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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离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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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是一个在任何时候都知道如何抉择的人，那时的她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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