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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被她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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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这点，远处的卿如尘一下就握住手中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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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点心软又从她心底泛出来，她心想自己做的也挺过分的，要不就一笔勾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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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转念一想，这人带了三百多号人来杀自己，是指定要她死，她不能这么没出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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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压下自己心底那点软弱，提着剑对风翎羽，冷冷道：“孤身一人追上来，你是真的以为我不会杀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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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腔里的血腥味很浓郁，风翎羽咽了咽喉咙，跪在地上往前挪了一步：“我说过了，师父要杀我，随时随地都可以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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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往上擦掉了嘴角的血沫，跪着一步一步往前：“可今日之事，我是可以解释的……我与言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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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什么？”卿如尘拿着剑指她，看着她往前挪动的跪步，厉声道：“我警告你，不要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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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过来，我就削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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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为了吓唬对方，卿如尘划了一剑。剑气落在风翎羽面前，落下一道深深的剑痕，暂时止住了风翎羽剑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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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仰头望着她，深吸一口气道：“我知道师父恨我，但我并没有与言澈联手杀你的意思，我只是想带你回东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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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看不是带，是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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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讥讽了一声，风翎羽也不和她辩解，继续跪着往前走，“抓也好，带也好，其实目的都是一样，我只是想带你回东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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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觉得好笑极了：“我为什么要和你回东林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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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仰头望着她，神色苍白，目光坚定：“因为我爱你，因为我们拜过天地，因为我们约定了生生世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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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你爱我？”卿如尘一度以为自己听错了，她有些错愕，“你说什么，因为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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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点点头，神色很乖巧：“嗯，因为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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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动听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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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以前风翎羽死都不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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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的际遇何等的美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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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嗤笑一声，垂眸看着风翎羽，懒洋洋道：“你知道我是谁吗？你就说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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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说了，我不是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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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起，风翎羽已经来到卿如尘面前。她跪在卿如尘身前，抬手将卿如尘的剑，对准自己的识海：“我很累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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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了你两百年，爱了两百年，怀疑了两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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