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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贼老天，你看我捅不捅你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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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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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霆降落，第九九八十一天之后，神格终于与蛮蛮融合在一起，把原本很活跃的天魔劈得半生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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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蛮全身上下被劈的半生不熟，没有一块好肉，黑不溜秋地趴在深红色的岩浆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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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趴了多久，她的灵力完全没有恢复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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渐渐地，她的身躯开始退化，先是双腿变成蛇尾，腰肢变成蛇身，脑袋变成蛇头，最后化作了一条碗口大小，长一丈的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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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好一会，天上开始下起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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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小小的一滴，“滴答，滴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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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滴滴落在腾蛇的眼皮上，蛮蛮掀起眼帘，看向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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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天的雨落下，如同断了点的珍珠，砸在蛮蛮破破烂烂的身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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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珠砸在身上很疼，蛮蛮仰头望着天空，脑海里浮现出第一次见风翎羽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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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也是雨夜，她意识混沌，被雨声唤醒，从风翎羽的影子里探出一个脑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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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啦，哗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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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里，大雨一片白茫茫，好似连片的银竹。她受雨声所影响，摇曳着尾巴从风翎羽的影子里出来，爬到窗台去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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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好一会，她觉得没意思了，遂转过头看向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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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火葳蕤里，她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端坐在床上的少女。少女一袭白衣，黑发如瀑散在肩头，肤色在灯光下如白瓷细腻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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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下就想起来了，这是她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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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弟子，她的妻子，她的情人，她的爱侣，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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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的双眼一下就亮了起来，她摇曳着尾巴从窗台上下来，来到了少女的双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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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掌大的小蛇窝在少女的双膝之间，用尾巴戳了戳少女的膝盖，又戳了戳她的手，双眼亮晶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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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真好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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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蛇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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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到有些令人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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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过中，又有些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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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酸酸涨涨，眼眶也又热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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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见到她，会有那么多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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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因为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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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造她的那个人，说这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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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爱她，会为她难过而难过，会为她欢欣而欢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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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为了见她一面，努力地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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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她要去见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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