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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在她身上摸，一边摸一边很慌张地问：“你好了吗？身上是不是还有哪里不舒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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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来，卿如尘把风翎羽当妹妹养，也当女儿养，简直将她养得无法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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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还有礼教束缚，卿如尘又是个正人君子，风翎羽有样学样，才没有养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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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是如此，风翎羽平日里还是很黏卿如* 尘的。暂且不说她们这十多年都在同一个寝宫打坐，单单是什么要卿如尘手把手教她练字，有事没事就喜欢趴在卿如尘腿上，让她摸摸头之类的，就做得极为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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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扑卿如尘怀里，于风翎羽而言也不过是家常便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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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有了识海那一遭，卿如尘思绪出了问题，对这般亲密不免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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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轻咳一声，连忙抓住她乱摸的手，温声道：“师父没事，你且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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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这才松了一口气，整个人垮了下来，身体往卿如尘肩头上倒：“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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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两手揪着卿如尘手臂上的衣物，眼泪不受控制地大滴大滴往下掉：“我要吓死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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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的后腰一下就僵住了，长到那么大，她为许多人哭过，可除了父母之外，还是第一次有人为她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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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想了想，试探地抬手拍了拍风翎羽的后背，斟酌着开口：“对不起，师父不是有意要吓你。师父那时候入魔了，才会控制不住魔气，凶神恶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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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风翎羽打断了：“不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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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猛地抬眸，眼泪朦胧地仰头看着她，满眼都是心疼和担忧：“师父入魔，对我来说一点也不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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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的是师父受了重伤，再也醒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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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低头，望着她这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在心脏的最深处有什么轰然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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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瞳孔微微颤动，心口一阵抽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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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怎么形容这中感觉呢？就像是沉寂了上万年的冰湖，忽然被砸开了一个大口。于是春风翻涌，冰雪消融，一切都鲜活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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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心脏传来，流窜到四肢百骸，又酸又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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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低头望着风翎羽的泪眼，突然之间很想倾身，尝尝那是什么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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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她而流的眼泪，是甜的，还是苦的？是酸的，还是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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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卿如尘本体的神智还在，她深吸一口气，抬手落在风翎羽的眼皮上，叹息了一声：“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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