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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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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也不是没见过粘人的孩子，且不论最开始就跟着她的荣余，单单就是风花雪月四使，哪一个不是粘人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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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着风翎羽年岁这般小，又没了记忆，对她也就纵容了些。于是叹了口气，俯身长袖一捞，便将小小的孩童捞入怀中：“我怕吵，你须得乖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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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抱着怀里的孩童转身，踏过冰雕玉琢的长廊，在被阵法隔绝的漫天飞雪中，重新回到自己的寝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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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住，就是十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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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喜静，风翎羽跟着她回去之后，也不敢太吵闹。只安安静静地，抱着自己的枕头，蜷缩在卿如尘的床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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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个人，却要做些小狗做派。卿如尘看不下去，就将她拎到了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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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长了，风翎羽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从卿如尘的床边，挪到她的腿边，然后在卿如尘打坐运行功法之时，整个人团起来窝在了她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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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呼吸声很浅，却好似暗含一种道蕴，听得人心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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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卿如尘垂眸，看着蜷缩在腿边的小孩都觉得有些奇怪，明明是仇人之女，她竟生不起一点怨恨之心，反倒觉得很宁静，甚至有种离道更近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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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这般纵容之下，小孩子黏得更紧了。她成日粘着卿如尘，粘到荣余忍不住自告奋勇，提出要教肚里没点墨的小团子读书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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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自己也是大字不识一个，又是个人脸鱼尾巴的妖物，能教风翎羽学什么东西。结果什么东西都还没教，先把风翎羽吓得梨花带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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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哭得厉害，扑到卿如尘怀里，死死抱着她，流了满襟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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