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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怨，不恨，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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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似乎也不想得到卿如尘的回应，她捧起茶杯抿了一口，垂下眼眸淡淡道：“既然你已经猜到我曾背叛过你，不杀了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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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玉的背叛，曾给卿如尘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卿如尘可以容忍一切，唯独不能容忍“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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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这世界上，所有人都可以背叛卿如尘，唯独被她留下一条性命的风翎羽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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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选择站在卿如尘对面的那一刻，风翎羽就明白了自己的结局：要么杀死卿如尘，要么被卿如尘杀死，最好的结局是玉石俱焚，一拍两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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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摆摆手，笑得很无奈：“不不不……翎羽姑娘说笑了。莫说你我之间的事，我已经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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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顿了顿，扬唇轻笑了起来：“就算记得，以我现在这副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之躯，也拿你无可奈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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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微微蹙眉：“所以这就是你不肯认我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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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放下茶杯，一副已有明悟的神情：“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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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还未等卿如尘反应过来，只见寒光一闪，上千枚离火雷钉从风翎羽的纳戒中飞出，宛若流星一般朝她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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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下意识去抓那些流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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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刚伸出，面前的风翎羽“噗”地吐出了一大口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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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抬眸，朝她看去，但见鲜血从风翎羽嘴角溢出，缓缓地滴落在桌面上。不消片刻，滴滴点点的鲜血从风翎羽身上渗出，很快连成一片，大团大团晕湿风翎羽的白袍，将她染成了一个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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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整个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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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楞之中，风翎羽轻咳一声，又吐出一口血：“咳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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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纳戒中取出一枚七星连珠匕首，递到了卿如尘面前，面色苍白，柔弱无力道：“三千雷钉封灵脉，以我的修为，可困我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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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星匕首夺神魂……咳咳……若师父想杀我……咳咳……请……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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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浑身上下都在冒血，鲜血从她身上涌出，汇聚成一条蜿蜒的小河，一点点朝卿如尘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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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案之下，卿如尘的白袍边缘沾上了她的鲜血。桌案之上，她托着匕首的手掌，正滴答滴答地落下血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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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震在原地好半晌，才吐出了一句话：“翎羽姑娘……你真是……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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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简直要气死了，一把掀翻了隔在她二人之间的桌案。失去桌案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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