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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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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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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塞了三勺，卿如尘总算是知道风翎羽在生气了。她心里在恶劣地狂笑，面上却很无辜，“你很讨厌昆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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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将碗放在一旁，一脸的无所谓：“也没有，我有什么资格讨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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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淡淡的，语气却非常阴阳怪气：“反正她算计的人又不是我，她也没有杀我妹妹，我讨厌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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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爽死了，她半撑着坐起来，凑到风翎羽面前，试探地问：“你讨厌她，是因为她对我不好，是我的仇人，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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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没有回话，但冷淡的神色稍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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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太了解她了，要不是她装作什么都不记得，她可能这一辈子都无法从风翎羽这里得到一句真心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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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风翎羽一无所知，与她在一起就像是一对双生的藤花，生死相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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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年长一些，明白了爱恨情仇，在仇恨与爱欲之间被摧残得半点真心都不剩，完全迷失方向，走向了另一种极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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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卿如尘再了解她，可面对迷失的少女，她也不知道风翎羽对她是爱更多，还是恨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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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机会难得，她自然要多问几句。她更加近地凑到风翎羽面前：“你讨厌她，是因为你长得很像她，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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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抿唇，微微蹙眉，神色变得不悦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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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都快压不住自己嘴角的笑意了，但还是一本正经地问：“为什么？你是不是觉得，我爱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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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眼神一黯，她微微转眸，与卿如尘对视：“这句话你不应该问我，你应该问问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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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句话开始，卿如尘完全明白，原来风翎羽一直都很在意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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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到过去的两百多年里，从风翎羽口中说出来那些嘴硬的话，什么“不过是**的欢愉，师父开心就好”什么“就算你不在，魔宫自有人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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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什么“你最好是早点死，去了无尽海从我爹手里抢回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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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听这些话，每一句都令人心梗，可真是没心没肺的小魔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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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知道这死丫头一心扑在自己身上，但每每听到这些话，她还是如钝刀子割心，难受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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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好了，割心的人换对象了。这个问题，她是不是不应该回答，再让风翎羽伤心一段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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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心里美滋滋的，眼神却一黯，有些忧愁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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