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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水仙花有毒，又命途坎坷，一身魔功天下无敌，这天下间便也没有值得她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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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世上，能见她笑的，也只有风翎羽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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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如此，风翎羽也还是很少见她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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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她一笑，风翎羽就看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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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魔似地醉在她的笑容里，无意识地去伸手，抚摸她的唇角：“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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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也去摸她的唇角，目光很是怜爱：“我不管教务这些年，你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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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次仙盟大会之后，就废了仙门提供质子的条例。把情魔流放幽冥海，让赫连极乐驻守东洲永世不得出。你镇守南洲北洲，就不必那么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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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闻言至此，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心尖颤抖着了起来：“师父……为何要做这样的决定？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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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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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要飞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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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惊慌那么明显，卿如尘叹息一声，将她拥入怀中，与她温声道：“我在巅峰已呆了两百年，再不飞升，就要错过机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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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实了风翎羽猜测，这少女眼中，一下就有了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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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起身，两手压在卿如尘的胸口，眼中含着泪：“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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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含笑望着她，望着她眼中的泪很是开怀：“我飞升是好事，难道你不祝我得道成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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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得没心没肺的，看得风翎羽一阵心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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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将眼中的泪压了回去，轻笑一声，说了句违心话：“当然，师父飞升，我自然是无比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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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朝卿如尘一拱手，很是恭敬道：“那我就提前恭贺师父飞升成仙，得道长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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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中的雾气不在，卿如尘躺在床上，探寻地望着她：“你是真的开心，还是在说假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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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望着她，目光定定：“自然是真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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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尘凝望了她一会，从她眼中看不出别的情绪，叹息一声道：“算了，我已经很久没有从你的嘴里听到过真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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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松开了风翎羽，侧身朝里，挥了挥袖子：“兴许你高兴是真的，只不过你高兴的可能是万一我渡劫失败，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恰好就让天道替你报了你那三百年前的杀父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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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之间隔的是彼此灭门的血海深仇，是上百年的朝夕相伴，师徒不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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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翎羽喉头一哽，望着卿如尘的背影，掐住自己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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