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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理说新年说这个不太吉利，但墓碑师傅在传统眼光里本就是不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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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并不在意，孙捡恩也不在意，她和卢椋牵着手在路上走，偶然的烟花开在夜空，瞬息的烟火砰砰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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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她们走在一条万人祝福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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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早就到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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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的期馅改成了永久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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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师傅完成了一条龙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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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条龙的尽头是把自己和孙捡恩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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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问得并不坦然，但孙捡恩能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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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捡恩：“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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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师傅的手下意识松了松，孙捡恩反手握住，“你不应该这么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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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仅想和卢椋葬在一起，我还要卢椋的每一年、每一天、每一分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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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隆焰火如雷，今晚的演出圆满成功，孙捡恩不知道收到安璐视频消息的赵老师差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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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王蕨得知她把母亲的部分遗产捐给希望工程后，也做了同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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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知道县里剧团打算把新项目开给她，就像当年剧团老师从小村子发现孙飘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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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捡恩注定要走这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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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会挖掘深山里的星星，把她们放到天上，就算不能和太阳争辉，人生也会大放异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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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走出的孙飘萍带来的火种，永不熄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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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那是不是太黏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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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都这么说了，又问：“那每一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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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捡恩：“我还没有这么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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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一分钟就不霸道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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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捡恩：“好吧，那就这一分钟，这一秒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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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外套长长，裹住里面单薄的躯体，同款的围巾尾巴飘荡，在风中偶尔缠一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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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我来看看捡恩河灯的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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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起孙捡恩宛如飞仙送灯的那一瞬间，“我当时都差点忘记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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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训练的时候很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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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路上也会碰见同样看完音乐会散场的人们，孙捡恩的假发髻拆了，但脸上的妆还在，照面立马被认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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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小孩和妈妈说，你看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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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知道学舞蹈辛苦，也见过孙捡恩都没什么生存欲望了还保持身体的习惯，可见这些都是十年如一日带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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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辛苦依然远超她的想象，她欣赏孙捡恩的舞步，也心疼她的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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