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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时孙捡恩挺大胆的， 邱艾这么说她挺恍惚，“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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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艾咦了一声， “这么不确定？你当事人还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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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卢椋在酒店说的期限，孙捡恩这才意识到她们的进度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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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象中的分别都没有到来，反而朝着她最初没想过的结局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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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太顺利了，好不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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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艾笑了，“你当写剧本呢，生活还是平平淡淡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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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念一想又不对劲，“捡恩，难道你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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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捡恩摇头，“不知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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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艾拍了拍她的肩，“幸福的人居然也会焦虑？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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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性格和崔蔓有点像，成天爱看别人的热闹，一句人啊尾音拉出戏腔，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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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打车去了卢椋的石雕厂，卢师傅的机器关了，正在检查明天要送去墓地的石头，这是全新的墓碑款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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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爷爷也没说不伦不类，反而夸了卢椋好几句，说这个形制也不错，有古有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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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栖人是苍城的，省会和下属区县的丧葬风俗大致上相似，卢椋还专门去过苍城的墓地，也是托甘澜澜找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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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栖人和亲戚早就散了，无论有没有血缘，感情不维持难以为继，卢椋没有追溯，核对了细节回去继续雕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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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新年了，卢椋的工厂今天是最后一天，老板发了红包，也送了新年礼盒，孙捡恩来的时候正好碰见老师傅们拎着年货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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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份大家都知道，喜气洋洋地打招呼说年后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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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几号厂子的灯光熄灭，只剩下卢椋那一个厂开着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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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捡恩压低脚步声，卢椋没有发现她来了，正在光下核对碑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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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杂物多，卢椋外边的工作台上还有不少废弃石料，堆起来比人都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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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捡恩从后边绕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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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和卢椋每天都见面，她依然可以在某个时候停下专注地看着卢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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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发现自己的影子拉得很长，正好在卢椋的视线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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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师傅工作不喜欢穿太厚，胜在体质好，也不用像厂里新来的雕刻师那样往工作服里贴暖宝宝，走路偶尔掉出来两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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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肩背都不算宽，却可以轻而易举地背起孙捡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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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后面的孙捡恩想了一会，还是从身后袭击，没想到卢椋在她扑过去的瞬间转身，正好张开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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