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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确定自己想要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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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词穷半天，“这是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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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孙捡恩好学得很，随口问了句：“怎么忽然问这个，之前也没听你说喜欢女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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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依然按照对待客户的标准对孙捡恩，但孙捡恩总打破她苦心竖起来的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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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行为还是问题，都超过了客户的范畴，总往暧昧的方向狂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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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捡恩：“不知道，以前也没喜欢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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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气质像雨后的残荷，不开口说话很有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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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总会泄出几分若隐若现的好骗，卢椋已经忍住不去逗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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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她想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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悸动和一见钟情是最无用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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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要感情就要天长地久，这也是一种偷懒，可以写作一劳永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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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实在不想付出太多沉没成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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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对方是孙捡恩，不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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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墓碑，两月一过，她就会回北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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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扎根在扬草，是盘踞在这里的枯藤，陪伴她的只会是爷爷奶奶这样的老树和聒噪的寒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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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鸦也有伴侣，卢椋也不是非要用感情点缀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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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缺毋滥是她的准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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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想太多，这些想法都一阵阵的，指不定过段时间你又觉得现在的自己傻乎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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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不仅干石雕麻利，做这种生活上的琐事也很迅速，并不需要孙捡恩搭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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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沉思的女孩赶去吹头发，等孙捡恩头发干了，房间也收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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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用躺在卢椋的床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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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哈欠的墓碑师傅把门关上，在黄昏时刻和她说晚安，也去洗澡补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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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给她准备的四件套有很古早洗衣粉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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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的窗户也拉上了窗帘，窗外是卢椋的小院子，偶尔能听到从后面路过的行人说话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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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为什么，孙捡恩觉得满屋子都是卢椋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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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快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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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手机上有不少未读消息，大部分是安璐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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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边听一边打开房门，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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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从厨房的窗户洒进来，老旧的木地板写满生活的痕迹，挂钟摇摆，似乎不久前刚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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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璐：“捡恩，你有空看看我新发的视频，我需要高人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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