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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习惯，摇头说：“我不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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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捡恩：“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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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进去没一会又喊卢椋的名字，“没有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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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的门也是老制式，上半扇门是很有年代感的蓝色海棠玻璃，只看得到模糊的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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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站在外面告诉孙捡恩怎么打开，她说话似乎从不着急，孙捡恩问：“是还有什么隐藏开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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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被她逗笑了，“没有，就是冷热不太稳定，等会别烫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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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生活凑合居多，不会因为突然造访，不在计划里的人而想着改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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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外边等孙捡恩调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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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浴霸开得明亮，孙捡恩也只看得到外头的影子，卢椋似乎一直在等她说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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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礼貌又疏远，哪怕孙捡恩住进她的家，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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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捡恩很容易出神，花洒喷出来的水忽然滚烫，她啊了一声，外头的卢椋听见了，问：“烫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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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孙捡恩说完后卢椋的影子就飘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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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房子洗手间也不干湿分离，卢椋的洗漱用品都是老牌子，香味很清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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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捡恩从没一个人真正生活过，她难以想象这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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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卢椋父母双亡还有爷爷奶奶，她才是真正的孤立无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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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从杂物间找到了之前卸下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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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米二宽，她想了想孙捡恩的个头，和学校宿舍的比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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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先组装上了，等孙捡恩洗完澡出来，卢椋就剩床头没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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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捡恩浑身冒着热气，卢椋看她和游魂一样飘过，提醒她吹风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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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湿着头发的女孩走到她身边，更想看她装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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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然迷迷瞪瞪的，卢椋问：“你要再喝点水吗？自己去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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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捡恩蹲在她身边，长发混着卢椋常用的洗发水味道，无端的暧昧卷在她们周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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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微微往边上挪了挪，孙捡恩察觉她的后退，攥住卢椋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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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你很害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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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椋都做墓碑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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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胆量都算数一数二了，小时候还跟着爷爷去老坟捡过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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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笑，“你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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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烘烘的人身上都是她的味道，卢椋心也软好几分，“床还没装好，铺床还要时间，你困了就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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