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9.第649章 故人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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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雾中久久没有任何声响，直到无宁冷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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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知道，这么称呼我的所有人，都死了……并且已经死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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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不为所动，“你希望我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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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宁没有第一时间回应，白色雾气朝着冉冉靠拢，像是一个没有具体形状的人忽然贴近了她，对着她上下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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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好像很满意你的人类身份，这让我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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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无宁的回应，恢复记忆之后的冉冉脸上第一次出现笑容，即便那是极其微小的笑容，也不容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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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知道我在那个世界发生了什么你会理解的，但显然……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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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的语气中带着某种笃定，这种笃定显然令无宁感到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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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模糊不清、真假难辨的声音终于清晰起来，冉冉听到一位少年语气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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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我无关的事我向来没有兴趣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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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与你无关吗？”冉冉冷静道：“在你诞生之初，你就被视作会毁灭整个世界的祸乱根源，‘祸乱主’这三个字甚至早就掩盖了你原本的名字，成为真正能够代表你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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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久岁月以来……就连你自己都认可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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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讽刺，无宁却不这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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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不认可？为什么不接受？他们都认定我是这样的人，我不仅要做到，我还要做得比他们想象中更恐怖、更登峰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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冉冉不想理会一个被压抑了漫长岁月的失意人满腹牢骚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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