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间经过不少土梁洼地足足兜出四里坡路,很多战马脱力落在后面,任凭骑士如何抽打也迈不开步伐继续攀登。翻过最后一段陡坡拓跋诘汾左右仅余十骑,胯下的战马喘着粗气,显然已经达到体力的极限,贸然冲击很可能造成战马猝死。
刘琰就在不远处呆呆的看着他们,不是被吓傻而是难以置信。老头们连人带马一个个累的呼哧带喘,这是打仗吗?这是脑子真有病吧!我身边有十二个赀奴打起来未必吃亏,咱俩没有深仇大恨犯得着这么拼命?
话是这么说刘琰可没敢大意,藏在盾阵中央踮着脚尖叫:“诘汾!你现在走还来得及,看在过去的情分上我不会追击。”
拓跋诘汾摇头苦笑,现在真想坐下来好好唠一唠:咱俩都是各自人生中的过客,有那么一点点交集产生一点点情谊仅此而已。其实老夫心底里并不想和你交战,然而私人情谊和部落的未来相比微不足道,你刘琰不明白没关系,老夫明白就足够了。
十一名骑兵在狭窄的山脊上排成两列缓步向前,他们前方是十二面盾牌组成的木墙,而木墙后方是那位衣着华贵的侯爵。冲上去撞碎盾阵,冲上去割下她的脑袋,那颗满头珠翠的头颅就是拓跋部辉煌未来的靓丽注脚。
双方距离很近,骑兵的加速过程只有五步,也就属这最后五步艰难。眨眼之间有一半战马倒地死去,剩下六个骑士靠视死如归的精神撞上盾阵,单薄的盾阵被巨大惯性撞的七扭八歪四散开去,如同花朵盛放瞬间绽露内里娇嫩的花蕊。
瞳孔中骨朵的黑影渐大,提刀去架却被巨大的力量刮飞,刘琰跌坐在地上虎口酸麻手腕传来剧痛。眼看拓跋诘汾拨马返回近前,他的眼神中没有得意,没有喜悦,似乎是一种淡淡的无奈又好像是莫名的悲哀。
就在此时秃瑰赶上来甩出斧子,手斧旋转几圈正好打飞骨朵。就在众人愣神之际,秃瑰身后一道少年的身影如同离弦之箭窜过来,扯住拓跋诘汾大吼一声连人带马一齐拽倒。
锋利的匕首顶住鲜卑酋长的脖颈,少年对着其余骑兵发出威胁:“再动他就死!”
战斗的起因莫名其妙,战斗的结束无比矜奇,这一切对于刘琰来说很魔幻,又吊诡的难以理解。她不想费力去探究背后的因果关系,因为危机并没有结束,鲜卑人撤回到出发位置,他们没有投降反而虎视眈眈看向山坡,他们在等待拓跋诘汾是生还是死。
“我年纪大战马又脱力,不然死的就是你。”拓跋诘汾语气冰冷,虽然被结结实实的绑住仍旧倔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