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只图让人挑不出毛病上下都喜欢他。发展下去或是同流合污,或是随波逐流,只顾自身才不会管正道是否被歪曲。
徐干抚须颔首,问出第三个问题:“问之缪,尝之缪,仇之缪,恨之缪,威硕何以取舍!”
那些认为有害的,令人咬牙切齿的,甚至能颠覆你缔造的社会,对于这些不同的观点和思想你打算怎么处理?
刘琰指了指门外又回手指向胸口:“天下同归而殊途,知谬而不讳,容偏之畅矣。”
这句换成流行话来讲就是:我不同意你的观点,但是我尊重你讲话的权利。这句话讲完应玚神色一震,这不是今学的观点,和古文相比今学只是宽容些罢了,只要得势同样不会容忍”歪理邪说“。
徐干面色忽然变得凝重,仿佛受到什么震撼一般缓缓起身走到门口,此时看不到他的面色只感觉他在微微发抖,过去好半晌他才摇着头慢慢离去。刘琰和应玚对视一眼,两人都搞不清楚情况,后者几步追出门口,只见夜色中徐干一个人站在冰冷的雪地上低着头发呆,不知道心里在想什么。
“威硕所言与君不谋而合,伟长却选择离去,不知何意?”应玚走到他面前轻声询问。
“不,不完全一样。”徐干走到枯树旁伸手折下一根树枝,在眼前看了一阵仿佛下定什么决心一般,在眼前的黑暗中奋力一劈。
“知谬而不讳,容偏之畅矣。”徐干像是一只困在笼子里的猛兽疯狂的嘶吼,手臂在半空一遍一遍挥舞着树枝发泄愤怒。破空的啸音一声比一声嘹亮,树枝尖头隐约间冒出一丝曙光,他要压过黑夜中烈烈的冷风,他要撕开这寒冷漫长的冬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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