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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王生母德妃病榻多年,今晚恐怕撑不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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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昌玄一路疾驰入宫,待御医诊判,平静地吩咐静安宫的宫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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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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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昌玄坐在榻沿握住德妃的冰冷的手轻柔的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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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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榻上的女人正在低烧,意识不清中听见熟悉的声音,微微睁开眼眸,迷迷糊糊好像又看见了朝思暮想的男人温柔的笑容,激动的哽咽落泪,反手握住那双温热的大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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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润,你来…接我了!」蓝明湘吃力的呼吸着,「你有看见…我们的昀儿和暘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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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昌玄见母亲目光没有焦距,剑眉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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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昀儿和暘儿…我心疼啊!」蓝明湘连哭的力气都没有,只有泪水滚滚落下,「习润,我好恨…恨他们…如此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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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我是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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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昌玄轻声出口,蓝明湘顿了一下,不知道听到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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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绝艳的容顏枯瘦无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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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站在那干嘛,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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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昌玄眸色极沉,抿起的唇淡淡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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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寝殿内还站着第三个人,一个不过十二岁的少年面容僵硬,双手紧握成拳远远站在床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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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程昌玄叫唤,这才勉强走到程昌玄身边,低低唤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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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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