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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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手一颤，险些摔了怀中拂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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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皇帝很不喜欢道家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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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见她进来声音，幽然地放下书，揶揄道：“写得真好，朕很受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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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看着她。眸光泠然，嘴角微带一点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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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她的目光不避不散，直直落进她眼里。这是他一贯风格，长驱直入，任性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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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向他行礼：“陛下，小道已经请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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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笑了：“你不知道吗，处理臣下的方法，有一种叫留中不发。太后不曾回复你，因为她日理万机，无暇拒绝你的辞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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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眸光一暗，皇帝戳破了她最后一丝幻想。于是又道：“陛下几天前才来过，太频繁了也不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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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展颜，举起手上玄女经：“朕看书上说，人年二十岁者，四日一泄。朕年岁相近，只怕来得还不够勤呢。素女，怎么你不告诉朕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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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紧抿起朱唇，不甘示弱：“看来是素女教习得不够全面。既然如此，请陛下更衣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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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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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竟然站起身来，微笑着，对她行了一个刚刚才读到的掐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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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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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素女不是知道他深恨道家主张，连道观都不愿意进，之前对她的教导更是三番两次地抵牾，一定会以为他此时此刻心情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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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伸手要为他解开衣裳，皇帝将她的手捉到一边，疏淡道：“何须劳烦您这位夫子呢，朕也是有尊师重道之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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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唤来侍从，为他解开腰间云纹龙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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