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

;素女闷声道：“小道对宫苑陌生，漫步到此处，冲撞陛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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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拍拍膝上的灰尘，准备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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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听到“冲撞”二字有些不快，问：“你要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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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心里一颤，他已经知道她要走的事情，看来太后只是没有回复，离宫的事情是在为她准备了。她抬眼看了看皇帝，眼神顺着他的轮廓，像在徐徐描摹一幅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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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分别，就看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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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自己也感觉这样有些不敬，收起眸光，点头道：“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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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下黯淡，她仍旧避着他。他后悔当日说什么夫子学生论的，不然还能如从前模糊暧昧地交往着，还能和她调笑。点破了，他没想到她会受不了，反而对他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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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喜欢现下这种状态。他喜欢她言笑晏晏地和他开玩笑，被他戏弄到脸红，又或者温柔小意地伏在他怀里，为他整理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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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着，朕怎样才能叫这个一根筋的女人想通。却看素女庄重对他再拜：“陛下，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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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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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霁抓住她的袍袖，手叩得紧紧地：“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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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逼视着她，素女迟疑片刻，道：“小道得罪君王，幸得宽宥。已向太后上书自省，不堪大任，请辞去宫中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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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霁看到她黯然的神情，松开了手。他立在原地，诧异、不解、震惊。他脑海里斟酌了一番素女的话，顿时明白。他眯起眼，狭长的眸子里闪着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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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女人要离开皇宫，离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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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腔怒意夹杂着羞耻、伤心，在他心头汹涌。初夏的蝉曳长了叫音，拖拽着他的影子在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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