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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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霁道：“不必了，朕可没有这么娇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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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陆续赶到，他坐直身子，站了起来，扶正马背上的雕弓劲矢。他发号施令道：“天还没亮，我们先投宿一户人家，一会儿趁天明了再去行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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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侍从去叩旁边农家的柴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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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主人汲着草屐出来，破口大骂。侍从们生怕他冲犯了皇帝，急忙道：“我们只是一群路过的猎户，讨两口水喝，也不行吗？”又递上一串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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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主人脸上的横肉终于松弛下来：“行吧，进去可别吓到我家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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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主人正在做朝食，炊烟袅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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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男主人在外头叫喊：“别站到我屋舍里，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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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卷山风裹着尘土卷啸而来，树叶哗哗地震颤着。李霁忽然不寒而栗，只听空中“咻”得一声，侍从韩问尖叫着捂住肩头。竟然是一支粗糙的冷箭。一抬眼，微熹的晨光里映出一群彪形大汉的身影，手提短刀，向他们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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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霁心头不祥，低喝道：“快去寻马！”侍从们围着他，一路退行到方才歇息的草垛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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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大汉却率先闯了上来，一柄长矛斜刺着穿来，王凭举起剑，那长矛哐啷一声落到屋檐下。两方缠斗起来，惊得四周尘土飞扬，鸟兽逃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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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和急的大喊：“大人，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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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霁扯过缰绳，检查了一眼，马完全没有受伤，在慢条斯理地吃草。他忽然惊异地想道：“这不是一伙盗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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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跃上马背，用力地踢了一脚，马声长嘶，冲着那伙人猛然奔去，吓得他们四散逃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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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忽然有人在喊：“大人，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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