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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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心里一惊,怅然道:“原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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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记忆里的那个春日,她坐在狭窄的肩辇中。帘子被掀开,天光刺入她眸子里,明明灭灭中,露出王后耳边明月般的宝珰,头上光华流转的玳瑁,髻边亮若朝霞的金爵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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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几乎一刹那感到自惭,徐徐地,光影里绽出王后的脸,一双明亮、幽静的眸子在打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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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看着素女,像在读一本晦涩的书简,端详许久,才挪开眼睛:“新进来的女子,不识礼数,先不必向大王禀报,留在我房中学规矩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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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王后的房中明明有许多大儒的经传,如今都落了灰。案上一排竹简,工整地用隶字写了原道训上的内容“约而能张,幽而能明,弱而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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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女脱口而出下句:“柔而能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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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听见王后从身后徐徐走来,面色带着些许惆怅:“你就是大王搜集来的女道士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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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后的眸光落在她脸上:“确乎是个美人。”她慵懒地摆手道,“既然诚心修道多年,就去给陛下教习房中术罢。天下兴亡,你不是也有责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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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冯珏的车马停在禹王府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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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王的封国府邸修得壮丽,据说,仿的是太后所在的锦章宫形制,聊以慰藉禹王的孝笃之心。冯珏立在府邸前时,的确恍惚地生出了似曾相识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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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举目见日,不见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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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珏回来得突然,不愿意大张旗鼓,只叫人开了一道小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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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王府中榴花开得繁盛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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