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懂得怎么教导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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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珏听出皇帝敲打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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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王在封国,无诏不得进京,否则与谋反无异。她近来经常来往长安与禹地封国之间,又是献《长生经》,又是贡女道士,一来便在都城淹留多日,细究起来,难道不是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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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唇间含笑,一双眼却冷觑着冯珏,像被侵犯领地的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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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珏再次伏拜道:“妾身愚钝,出入宫禁已是天家恩泽,岂敢置喙后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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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着不禁流下两行清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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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陛下垂怜,禹王去国离乡,思念太后,常向妾问及母兄近况。妾不忍见大王伤心,请命来长安,希望能常为大王问候太后陛下。这两日就要回归封国。多谢陛下提醒,妾时常离家,幼子无暇顾及,是失了妇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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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刺痛了李霁。倘若他有子嗣,如何也不至于到如今局面,禹王敢对皇位生觊觎之心,也源自于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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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明面发作出来,只是对禹王后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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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哪里话?朕绝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即便皇家,也该享受五伦常叙、天伦之乐才是。太后近日与朕商量裁撤宫人,朕看不如再赐几位宫人到禹王府上照顾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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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两人剑拔弩张,太后原本神色淡淡,甚至悠闲地逗弄着架上鹦鹉,听到此处,终于出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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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得像乌眼鸡似的。皇帝,你今日是怎么?男子汉大丈夫,别威逼一个小女子,失了你的天子气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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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闷声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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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旋即道:“哀家叫你来有事商量。边境屡遭侵扰,蛮夷背约入盗,哀家不能不为榜样。今年的寿辰也不必大办了,当下最要紧是体恤民生。就叫诸王命妇宗亲,到长安来拜会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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