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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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在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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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旁忽而起了一阵风，路行舟第一次这么近地看清了卷毛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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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非寻常中国人的长相。卷毛很白，下垂眼大大的，睫毛长密得在面中形成扇形的阴影，鼻子挺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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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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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学生吧，国际学院挺多老外都爱租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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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奇一闪而过，带着方才那种被抓包时会有的突突消失在心头。路行舟继续往外吐那口早在鼻腔散掉的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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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被吓到了，见路行舟是活的，卷毛细细抽一声后就傻傻定在那了。看样子，他并没说点什么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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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疑好几秒，路行舟走到亮处。“偷看”是他，“吓人”也是他，再不说点什么真还有点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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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指指狗刨不动的小黑，“它不要紧吧？要……帮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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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毛只是眨巴眨巴眼，没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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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舟挠挠脖子，硬着头皮上前，“抱歉，我不是故意站那吓你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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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举举已经烧出一截灰烬的烟，“出来透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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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舟边说边朝那边走过去，卷毛随着他的步子，舔舔唇，又干咽了一口。等他站到一栅栏之隔，仰着看人的那张脸更是泛起红，加上半蹲不蹲的别扭姿势，卷毛整个人显得很是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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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行舟意识到了什么，他忙不迭转了语言系统，“sorry……i、i just came forth to take some a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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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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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r 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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