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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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砚对上杨晚溪闪烁不定的视线,轻笑着摇了摇头,说:“抱歉。”他仍坐在原处,维持着与先前差不多的姿势,只脖颈松落了一些,肩臂灵活了一点,杨晚溪却发觉那股自她认识凌砚以来,无论何时何地都挥之不去的紧绷感忽然消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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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砚说:“是我的问题,我以为比起突如其来的殷勤,维持一如既往的相处方式会让你更适应一点。”他略一皱眉,流露出些许困惑,“我很担心如果自己忽然对你过分热络,是否会让你感到很不习惯,甚至觉得有点,油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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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晚溪一怔,她眨眼,被这个从未想过的角度噎得哑口无言。脑子不受控地想象凌砚对她嘘寒问暖甚至端茶倒水的场景,然后吓得打了个寒颤,结巴道:“倒,倒也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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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砚理解地点头:“好的,那么我后续会注意把控追求与工作的界限,妥善处理分寸——如果你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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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晚溪闻言,思绪再次从那隐隐上浮,逐渐飘忽而迷幻的空气中怦然落地,回归真实而具体的生活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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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家产业遍布各行各业,凌风集团市值已过万亿,他们不是普通豪门。尽管自己因机缘结识兰殊,又借兰殊接触到凌砚,尽管兰殊总是随和又热情,凌砚持正而宽容,杨晚溪从未模糊自己与他们的现实差距。说到底,不论挣多挣少,平庸出挑,她都只是亿万普通人里,中不溜的一个。她没有当女强人的心气,承接不了这突如其来的泼天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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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人生还有一道绝对的命门,她可能做得还不够好,但不代表她不能为之奉献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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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面前这个几乎完美的男人,她有必须拒绝的理由。上一次,她罗列了许多他们不合适的原因,这一次,她决定单刀直入。\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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