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只穿一件薄薄的羊毛衫,柔软的面料将他宽直的肩膀与挺拔的背脊勾勒得无比清晰。兰殊觉得自己简直色得可恶,怎么能在这样消丧愁闷的氛围里满脑子春光。他只得暗骂自己,然后走过去抱住江遇的腰,将前胸贴上那坚实而紧致的后背,鼻息落在江遇的颈侧,兰殊在这一刻觉得实在太累了,拾掇不出半点力气,仿佛刚经历完人生大悲的那个人是自己。他靠着江遇的脖子深吸,用力攫取属于对方的气息。江遇握住兰殊环在腰间地手,侧头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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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殊闭上眼摇头,又吸了一口,才说:“我累了,没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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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床上躺会儿吧。”江遇说,“飞机上没吃好,我点些外卖,等送到了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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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殊应下,却没放手,只抬起脑袋:“你陪我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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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遇想了想,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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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值下午3点,江遇的窗帘选得厚实,遮阳效果很好,左右一拉,满屋日光立时隐匿无踪,留下木质家具无声而晦暗的影子。江遇拉开衣柜,找了套干净睡衣给兰殊,兰殊不避他,就这么换了,然后躺进床。没一会儿,江遇也上床了。兰殊侧身看他,江遇的手放在被子外,正举着手机点餐,屏幕散出的光映在他的脸上,抚过他微蹙的眉,落进他深邃而疲倦的眼睛。那些不合时宜的旖旎到得这暧昧的空间反倒怯懦般统统消失不见,兰殊就这么安静地看了他一会儿,而后闭上眼,果然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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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小憩之后吃了点东西,江遇要回律所处理工作,晚上大概率加班,为后天的出差做准备。兰殊独自一人无所事事,干脆开车回了老宅。\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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