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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学了这么多又有什么用?父亲出事的时候我在外面鬼混,学再多也没能救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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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没好意思说出口的那些话,现在想说也没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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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怪你,阿乐。”两人都沉默了好一会儿,周安吉才浅浅地说了这样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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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紧握了一下他的手掌,用手指轻轻在对方的手背上摩挲,企图通过这样一个微小的动作传达一些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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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知道,阿乐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些巨大悲伤,通通都被他藏在心里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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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事很难被时间冲淡的,周安吉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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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一个人的心脏就只有这么大,心事总会有装不住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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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阿乐会愿意把他的往事讲给自己,可能真的是因为快装不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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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吉你知不知道,其实在我的印象里,父亲的模样都已经渐渐开始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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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很久很久都再没见过某个人的时候,就算你很不愿意忘记他的样子,也没办法抵抗住时间的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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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和额乐吸了吸鼻子,周安吉转过头去看,对方并没哭,甚至眼睛里都没有蓄着什么泪水,眼神看上去仍然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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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吉不知道这样的“平静”是阿乐自我治愈了多长时间换来的,这个悲伤故事的发生远在他们相识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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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啊。”苏和额乐转过头来,映着他额前照灯发出的光,看着周安吉的眼睛,努力对他扯出一个笑,“我不能再因为同样的事故失去两个重要的人了,阿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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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安吉后知后觉:“所以你刚刚才会朝我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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