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只是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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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雨笙也不着急，起身环顾了一周，道：“想想你这辈子也真不值得，前半生风光无限，后半生亲情消散，连你在乎的女儿，都没看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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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我是你，不等新皇下令，自己就了断了，不过看着样子，你心里还是存了一丝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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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用拿这些话激我。”周芷兰抬起头，面带讥诮：“我的下场已经定了，不会跟你多说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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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让你死都不知道自己的出生，唯一可以告诉你的是——你就是个野种，你母亲自甘下贱，不知道在哪里珠胎暗结怀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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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没见大夫人这般牙尖嘴利。”颜雨笙微微一笑，道：“既然这样，好好等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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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她的视线落在红嬷嬷身上：“红嬷嬷，你送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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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去！”周芷兰知道她的打算，尖叫一声，准备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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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嬷嬷站在门口，见状死死拦住周芷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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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嬷嬷看了眼周芷兰，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选择跟着颜雨笙朝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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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嬷嬷伺候周芷兰几十年来，落得这个下场，实在可惜。”颜雨笙感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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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嬷嬷顿了顿，带着哭腔道；“奴婢死不要紧，但夫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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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的话，颜雨笙知道是什么，打断道：“如果你愿意说，我刚才的话还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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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嬷嬷一愣：“王妃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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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事情说出来。”颜雨笙站在院子里，远远看着周芷兰的院子门：“第三个孕妇，我的生母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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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奴婢说了，您就想办法救夫人？”红嬷嬷有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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