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鞋面。百叶窗帘紧闭如密齿,方誉琛的身影陷在真皮转椅里,皮鞋尖在阴影中一晃,两晃,碾碎了浮动的光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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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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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节在金属门把上顿住,侯令宜望着那片吞噬了所有表情的黑暗,喉结微动。密码锁发出短促的滴声,机械栓扣咬合声在寂静里格外清晰。他转身时听见真皮沙发细微的呻吟,方誉琛交迭的长腿在办公桌上投下交叉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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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那么远做什么?沙哑的尾音裹着烟丝,侯令宜垂眼走近,嗅到雪松香里浮动的威士忌气息,垂在身侧的指尖微微蜷了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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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令宜刚将门锁咔嗒扣上,后背便贴上温热的胸膛。方誉琛的手掌虚拢在她腰际,半推半揽地将人带到真皮沙发旁。羊绒坐垫随着重量凹陷时,鎏金保温袋已经在他指尖转了个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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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航凌晨叁点落地的新鲜货。他屈膝半跪在茶几前,骨节分明的手指依次揭开珐琅食盒,咸鲜气息混着黑松露的醇厚漫在晨光里。拇指大小的贝母勺被塞进侯令宜掌心,霜花纹理的澳洲和牛在晨光下泛着大理石纹路,水晶盏里的鱼子酱还凝着碎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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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匙触到唇齿的刹那,勃艮第红酒醋的酸涩突然刺得眼眶发烫。侯令宜盯着食盒边沿鎏刻的鸢尾花纹,恍然看见母亲总别在旗袍襟口的珐琅胸针,在阴郁的晨雾里闪着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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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她也是常常能吃到这样奢侈的早餐,可是她有多久没吃过这样的味道了呢,她不记得她也不想记得,泪水不自觉从侯令宜眼眶滑落,方誉琛还以为是侯令宜觉得食物难吃,递了一张纸巾给侯令宜:“很难吃吗?难吃的话不吃了,我回去就把厨子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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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令宜接过方誉琛递过来的纸巾,擦了擦了泪水,用手拍了一下方誉琛:“别闹,我哭不是因为难吃,是它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的味道,谢谢你方誉琛。”方誉琛知道侯令宜悲伤的过往,看着她从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逐渐长成了艳丽的玫瑰,对她的怜爱又多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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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誉琛将纸巾塞进侯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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