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白（兄妹）

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而你放下胳膊，又自然地牵上我的手，仰起的笑脸瞬间从欢乐切换成担忧，问我，哥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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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唯独不用姓名叫我，这是独一无二仅属于我的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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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唾弃自己的卑劣和软弱，妹妹成长得明朗灿烂，作为哥哥，我应该欣慰，应该骄傲，应该笑着摸摸你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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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只能勉强扯动嘴角，握着你的手，摇头，说没什么，刚刚那个男生是13班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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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点头，我若无其事地问，怎么隔了两层楼还能认识呀。我知道他是谁，我知道他在哪个班，知道他在哪层楼……可是我无力干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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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笑弯眼眸，说，哎呀，他在追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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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脚下踉跄，差点拖着你摔倒。你的笑声惹得我羞愧不已，从下往上探过来的视线更是让我脸颊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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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哥，你是不是嫉妒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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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点破的瞬间，除了无所遁形的狼狈，还有难堪的自我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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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笑不出来，嫉妒，不是家人、朋友间的嫉妒，是更进一步的，具有唯一性和独占欲的，可耻又可悲的恋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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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并不知道我在想什么，反而得意洋洋地钻进我的怀里抱住我，说，别吃醋，你可是我的哥哥呀，最喜欢的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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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脸一定是惨白的，但你正埋在我的胸口。我的手还是抚摸上你的头，轻声说，嘴这么甜呀，又想要什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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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哥哥，只能是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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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是火坑里烧完的木炭，一动不动、狼狈不堪、漆黑丑陋，余烬里冒着白色烟雾，无望在慢慢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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