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窍（兄妹）

不一会就散开了，妹妹腼腆地笑，说，是我们互相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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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手拉手上了高中，总分在一个班的幸运终于破除，哥哥坐在最后一排，有时走神，身后是墙壁，墙壁后是隔壁班的讲台，讲台下面第一排，是妹妹的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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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不在一个班，他再也不能在发呆时盯着妹妹的后脑勺看，她人长得小小的，初中后好像再没长高，常驻前排，他倒是一路直窜，坐在最后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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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大的身高差让他们乍一眼看不再相像，他得大声告诉每一个人，这是我妹妹，他们才会在仔细观察后恍然大悟，说你们长得还真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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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这时，哥就莫名松口气，重新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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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家，哥哥感受到妹妹欲言又止的视线，蹲在她面前笑眯眯地仰头，问怎么了呀。妹妹犹犹豫豫地垂下眼睛不看他，哥哥的心提起来，又听见妹妹小声嘟囔，要不是哥哥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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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心头一慌，想握住她的肩询问又担心她害怕，只好捏捏她的手指尖，絮絮叨叨地念，怎么了妹妹，哥哥做错了什么吗，怎么突然说这样的话，不是哥哥还能是谁呀，还是说，有什么事别人比我做得更好，让你觉得不是哥哥就好了，我错了，是我没用，告诉哥哥原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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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很轻很轻地叹了口气，骂他笨蛋，关上门一个人躲进卧室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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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敲了半天门没有回应，在门口变着嗓音喊话还是没有回应，哥哥跑去厨房做小蛋糕，这是他们极少数吵架后和好的信号，虽然他确实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了，但还能是妹妹的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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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妹妹还是没有回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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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端着盘子崩溃地蹲在她房间门口，在心里复盘今天、昨天、前天，一路把这小半生都回忆完了还是摸不着头脑，这是妹妹第一次彻底不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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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盘子里的心形小蛋糕，握着勺子挖起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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