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夜雨,雷阵雨,窗户未关,雨随风来做客,淅淅沥沥地淋进来,天乍白一瞬,而后轰隆隆地响,声音和这天气一样闷。
他搂紧了些怀里的因果,她睡得熟,头发丝丝缕缕地遮着脸,他看着心慌,总能想起那血与肉与皮与发都黏在一起的瞬间,用手指撩开了去,她闭目皱眉,好像做了噩梦。他起身去关窗,雨很大,风更大,吹得屋子里书本页乱翻飞,吹得窗帘珠链敲打着墙,他一关,一切都恢复原位静得针掉在地上都听得清。
他僵硬地站在那儿,听娇嗔、喘息、什么东西都撞在地上的声响、窃窃私语、衣服拉链顺溜地滑声,没有等到进一步下去他就扭头把刚关上的窗户又拉了开,雷声雨声闪电亮都铺天盖地而来,又把他的房间吹得此起彼伏。
因果好像做了一个,宁静的梦。
因果是在渐小的雨声和轻微的翻书声中迷迷糊糊醒来的,像一只炸了毛的猫似的,头发乱翘,她眯了一会儿眼睛,突然意识到自己在哪里,一转头便看向正靠在床头看着书的桓难,窗外的风呼地吹上她正脸,把刘海掀了起来。
他目光从书上挪到了因果懵懵的脸上。
哦,是哦,昨天放学得比较早。
“但我待会儿还要上补习班,”他松了手,沉思了一阵,“你要不要跟我去?”想看更多好书就到:wu yezh enc o
换衣服的时候很自然地背对背,桓难换得快,他背对许久,问她“好了吗”,总是她隔着衣服传出闷闷的声音说“等一下”,窸窸窣窣地一直响动。
“……”声音如蚊子一般,然后慢慢地才放大听清了些,“……我、我流血了。”
“你先把衣服穿好。”他去掀被子,床单上确实落了一个圆点的血迹。
他拿湿巾把床单上的血迹抹干,但还留着个浅浅的红印。
她好像在发抖。
“是初潮,都会来的。”他把干净的湿巾塞进因果发抖的手心。
其实以因果的年纪来说,初潮是早了些,但也算在正常范围内。但她向来疑心重,又爱胡思乱想,可能已经在心里编排了个遍,现下又是机械式地重复,身子也僵直,眼见血已经流至脚踝,马上就要滴进地板缝里,他伸手从她手心里夺了一张湿巾出来,另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她腿细得并不拢,手掌盖着湿巾钻进她双腿之间。
“你等我一下。”他说着就打开门往外张望了两下,应该是没有人所以他走了出去。
因果已经把血给擦干净了,也换上了小背心和自己的校服,但还是不敢穿裤子,他的校服外套正好用来挡着。
他竟然也有支支吾吾的时候。
因果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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